“公子,难道这件事真的算了吗。”回府后,丰三一直愤愤不平,“那奴隶明明是挨的梁鞍的打,怎么发疯却冲您来,还有那个角斗场的护卫,竟然能轻易被抢了刀,这种错误足够他在那种地方死上千次了,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梁鞍肯定动了手脚!”
“嗯。”贺暄却始终神色淡淡的,像是并没有把丰三的话听进心里似的,他看向正在为床上重伤昏迷中的男人诊断的大夫,问道,“他的身体情况如何”
大夫回答道:“回公子,这奴隶身上的伤口大多是皮外伤,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并不伤及根本,只是胸口这一处刀伤凶险了些,这刀伤若是再偏一分,可就……”
贺暄的视线落到男人的脸上,恍惚间,又想起了男人为他飞身挡刀那一幕。
一方手帕竟能换回男人那样的忠诚,他有些惊讶,又觉得有意思。
“今天若不是这奴隶挡下那刀,后果不堪设想,公子,这件事您一定不能轻轻放过。”丰三再次将话题扯回了回来,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他家公子就是太善良了,那个梁鞍明摆欺负到贺家头上来了,公子居然还让人安葬那个贱奴的尸首,明明该把那贱奴的尸首再千刀万剐一遍才对。
“你说得对。”贺暄道。
丰三神色一喜,以为自家公子终于想通了,却听到贺暄认真思索片刻后道:“今后,就让那个奴隶在我身边随侍吧。”
“什么?随侍”随侍可不是一般的仆人,府中随侍只有他和宋漠,一个贱奴,怎么配在公子身边占据一席之地,丰三急忙道,“这贱奴野性未训又粗鄙不堪,如何能伺候好公子。”
贺暄笑道:“我身边有你,还需要其他人伺候什么?”
丰三觉得疑惑,他问:“那公子还……”
贺暄道:“只是觉得这人有意思罢了,我曾经看过一本驯服野狼的书籍,很想试一试。”
丰三似懂非动的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不放心,他道:“万一那奴隶又伤了公子怎么办?”
贺暄道:“你忘了吗,他今日舍命救了我。”
那男人既然知道救他,便不会伤他。
“公子,公子……”
外间突然响起喧哗声,是府中今日跟着贺暄出行的那几个侍卫急匆匆闯过来了。
丰三瞪眼看他们,道:“敢在公子面前喧哗,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几人连忙垂下头认错。
“公子恕罪。”
“怎么了?”贺暄问道。
其一一人立马道:“公子,我们去城中后山埋那奴隶时,挖出来了一道尸首,而且,而且那人身上挂着梁记茶庄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