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天,睡醒发现尤契大老爷竟没走,压着她这个可怜的劳动妇女窝懒觉。
玛佩艰难地把压扁的左脸从枕头上撕下来,一扭头就看到大老爷安静的眉眼。
两人挨得极近,近到能嗅到他呼吸间氤氲的幽冷香气。
得说,哪怕岁月已在眼角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大老爷这样的人却不会轻易被时间抹去曾经美不胜收的容颜,饶是沧桑也动人呐啧啧。
老天赏饭吃,玛佩弹舌,压根没花痴上几秒,作死的猪蹄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嘛,就算俊伟如我家大老爷,睡着的时候被捏住鼻子也肯定会张开嘴巴的呗?
玛佩心里已经提前开始咯咯咯咯咯咯咯,仿佛已经看见大老爷恼羞成怒还需硬撑的模样。
然而现实却是她的爪子离大老爷的鼻尖尚有几分距离,大老爷瘦长的指尖便已经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她笑歪的嘴唇。
“……”
什么时候……
玛佩满心郁闷,被捏着嘴还要兢兢业业地端出小媳妇讨好的笑脸:
“肘上吼~大绕爷~”
老帅哥依然闭着眼,只用一声意味深长的哼笑表达了无尽讥诮。
“小乳猪,你是胆真肥到包不住了?”
玛佩讪笑,以下犯上,打手。
这时,跟狱监一样来到点送餐的术言冷着脸蛋推开门,却没料想她家英明神武的主人居然还在,懒洋洋地扣着那不晓得第几任的新妇唤她“小乳猪”。
对方一边眼巴巴地瞅着食盒,一边摇头想摆脱唇上的桎梏,最终只能抱着他胳膊撒娇磨蹭。
尤契大老爷轻笑松手。
“我竟比不上这些吃食吗,小乳猪?”他说,似被取悦了又似不满,微微挑起的眼眸却平静看向未请自入的女侍。
术言一凛,深深低下头颅将食盒搁在小几上。
压迫感逼得她倒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退出门外,愣愣地站在木栈上看着飘摇的门帘心中空落。
玛佩不理这对主仆的暗涌,吃饭的时候就得全力以赴。
尤契看她吃得香,投入得要命,心情倒真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