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抱着阮轻轻,从睦元堂走到檀园,在路上就让丁影请弘思深过来,刚进了檀园的大门,阮轻轻睁开了一只眼,看着是自己的院落,对着江湛道:
“放我下来。”
江湛止住了脚步,看着怀中的人,“你感觉如何?”
犹记得上次阮轻轻因过敏差点要了命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担心。
见江湛未放手,阮轻轻小鹿一般从江湛的怀中跳下,站在江湛面前,又在院落中蹦蹦跶跶的转了一圈。
“我只吃了一点点,也就能够让我起些红疹而已。”
江湛见此心下放松了不少,又再次确认,“你真的没事?”
他心中料想,阮轻轻定是不喜在族宴上烦闷的气氛才出此下策,好来脱身。
听到江湛这样问,阮轻轻在江湛面前又转了一圈,“我吃得很少,是真没事,只是有些痒,擦点上次的药膏就好了,倒是你才有事。”
“我?”
阮轻轻抬起手背,贴在江湛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来,她惊呼
“怎么这么烫。”
许是因为刚才对阮轻轻过于紧张,江湛竟丝毫未觉风寒之症。见阮轻轻无事,放下心来,才觉头昏脑涨,脚下一阵虚浮,差点一头栽在阮轻轻身上,阮轻轻伸手扶住江湛,对着厢房喊道,
“徐良,紫玉、翠墨。”
听到阮轻轻在院中叫唤,紫玉翠墨徐良出了厢房,看到生着病的二人,一个满脸红疹,一个受了严重的风寒。
这是怎么搞的?
众人将江湛扶到床上,江湛一边走一边不忘吩咐紫玉翠墨,“去给你家小姐把上次过敏的药膏拿来给她涂上。”
紫玉翠墨看到阮轻轻满脸色红疹,早就把那药膏寻出,只是阮轻轻一直在江湛身旁,丝毫未把自己的红疹放在心上。
江湛在徐良的照顾下,强撑着换了里衣,躺在床上时,忽觉得头沉得如石头一般,眼皮再是支撑不住,合眼睡下。
阮轻轻在江湛床前一直不停地投温水,为江湛擦拭手臂、脖颈、还有双脚。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受风寒,大姐就是这样照顾她。
直到弘思深来之时,看到阮轻轻顶着一脸红疹在照顾江湛。无奈一笑,对着身侧的丁影道:“你说,我该先治谁?”
丁影斜倚在门框,淡定地看着屋内一团混乱的模样,他将剑抱在怀中,淡淡地说了句,“看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