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幅画。
许一幻再熟悉不过的画。
夜色中的深海，层层翻涌的浪花，还有海面的灯塔。
许一幻再也笑不出来。小小的黑雾静静悬浮在程南山身侧，盯着那幅画。
“许一幻？”程南山虽然是试探的口气，但里面笃定的成分明显多于疑惑。
许一幻吸吸鼻子：“嗯。”
程南山重重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有意外和惊喜，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也有明显的失落。
“既然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程南山问。
许一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程南山见她不开口，追问：“系统对你有限制？”
这明显是在帮她找台阶下，许一幻可以顺势把锅推给系统，可莫名地，她不愿意一直骗他，只摇了摇头，老实认错：“对不起！”
程南山摆摆手：“没有怪你。只是——”
他轻轻叹气，语气里的失望藏也藏不住：“我以为我们可以是朋友……”
“是！”他的口吻让许一幻心里忍不住发酸，她可以在他面前隐藏身份，却不愿意看到他对自己失望：“你是！我们当然是朋友，上个副本是，这个副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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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程南山轻轻摇头：“上个副本里，许清远是程校霸的朋友，这个副本里，小小是程大佬的朋友。那你呢？许一幻，你仅仅是在完成任务，对吗？”
许一幻艰难摇头：“不！我不是！”
程南山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探究和审视。许一幻心里有些难过。
在上个副本里，程南山确认她不是NPC以后，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温度的，那是一种柔和的，真诚的眼神，让人觉得，仿佛只要被他看着，就能收获无数的温暖和信任。
可是现在……
许一幻为自己辩驳：“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虽然我是为了完成任务，可不代表我本人就没有一点真心。”
程南山眸光闪了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