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归是个烂人,他自己也知道。
但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烂到跟自己nV儿1uaNlUn。
那年,她十七,两人刚一起生活了半年,她还是那样的野蛮粗糙,却没有什么鲜活的朝气,她像个扎了眼儿的气球一样,迅速瘦了下来,顾云归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要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虽然他觉得,对于男人来说丑,脏,肥,都不算什么,没有洞才能“保护”自己。
一开始,她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陌生于一切且不乐于探索,只抱着那个骨灰坛自言自语,要不就是自己闷在房间里画画,直到顾云归告诉她,自己找好了墓地。
那是顾云归第一次见到她外放的情绪。
把她的手绑起来才能不让她抢回去,将她的嘴堵上是因为她的牙口太好,顾云归也不管自己流血的手,抓着她的手臂让她好好看看这里的环境。
“依山傍水,风水又好,你发什么疯?”
她流着泪挣扎着要去阻止那些人的动作,却被他牢牢摁在原地。
“他是我哥哥,你还是个未成年,我才是法律上有资格处理他东西的人。”
可笑,他竟然说了法律。
顾好nV好似什么都没听见,失了魂一样,怔怔看着竖起来的墓碑。
墓园很远,他们的家在南边,墓园在北边,回去的路上,顾好nV趴在窗户上,试图记下路线,顾云归面不改sE,一整天才开回去。
“去上学,就带你去看他。”
她抓着衣襟瞪着红肿的眼看他,转身离去。
她去上学了。
第一天就被叫了家长。
“我就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脸上都被打肿的小子表情都看不出来了,自然分辨不出真话假话。
顾云归看向一旁眼神放空的顾好nV,轻咳了一声:“你说。”
“他m0我x,故意的。”
“你放P!”那个男生被顾云归冷冷的一眼吓到,又瑟缩回去,“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谁能证明?”
她的表情还是带了些麻木,但顾云归看到了她越攥越紧的手。
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顾云归掏出名片放到对方家长面前:“带去验伤,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