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都已经这样说了,谦谦和尚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情愿,也得忍痛割Ai了。
“南姑娘请,老僧前些日子参考古书,又试了数百次,终於烹制出了最贴合书中所记载的饮茶方式,正好请南姑娘与殿下一起嚐嚐。”谦谦和尚认命道。
定安寺後山原是太祖皇帝胞弟定安王的私产,因着定安王妃好佛道,又许下了宏愿,定安王就在这里建了定安寺,专门用来给王妃清修还愿。
定安王自己则在後山搭了这麽几间茅草屋,陪着王妃。
不过,这茅屋也只是“虚有其表”……里面其实内有乾坤,虽不是奢华之风,却处处都是金贵的JiNg致。
奈何定安王府一直子嗣凋零,传到如今,就只剩下谦谦和尚一个人了。
世人也只以为谦谦和尚是什麽驻颜有术的得道高僧,却不知这高僧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个才及冠不久的青年人。
茶香嫋嫋,南宴只是轻嗅了一下,便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声好茶。
茶好,烹茶人的手艺也好。
在茶道一事上,怕是满京城也再难寻出一个能胜过谦谦和尚的人。
他的过人之处在於,哪怕再劣质的茶放到他手上,品质也能提升一个档次。
“南姑娘嚐嚐。”谦谦和尚先推了一盏茶到南宴面前,然後才给自己和司予白各倒了一杯。
南宴品了一口,细细回味了会儿,赞道:“好茶,似乎是穹空的味道,却又好像多了一丝回甘与清香,加了细盐调味,却又没有被喧宾夺主。”
“南姑娘好灵的舌头,这麽细微的变化,也能尝得出来,这茶的确是穹空,但却是霜落半刻後就采摘下来的穹空,喝着会b普通的穹空别有滋味一些。”谦谦和尚开怀一笑。
“可见好茶遇知音,方才不算浪费。”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刚一口乾了的司予白,神sE间净是嫌弃。
“瞅我g嘛,又不是我要喝你这口茶的……”司予白嘴碎道。
谦谦和尚冷哼:“那你倒是别喝啊!吐出来吐出来!”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抠司予白的嘴,全无刚刚在外面时,那副仙风道骨,得道高深的样子……
南宴cH0U了cH0U嘴角。
见司予白同人拉扯间,轻皱了下眉,额角也渗出了些许细汗,她才忙出声道:“大师……”
谦谦和尚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外人,忙停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回原位坐好。
“让南姑娘见笑了。”他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