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礼随着梁池进了房间,入目的是干净整齐的红木书桌,一个不太大的衣柜,木制的双人大床。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简单却不乏味,一如梁池这个人给他的感觉。
梁池本要接过被子,却被温庭礼抢先一步,动作麻利地自己铺在床上,顺便还把梁池的被褥也都铺好了。
铺地十分近,一米八宽的大床只被他利用了一米,剩下的八十公分空空荡荡的。
梁池看在眼中,却没说什么。既然答应了要好好考虑清楚,就没必要太斤斤计较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温庭礼在黑暗中听着耳边传来的梁池浅浅的呼吸,不出所料的睡不着了。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温庭礼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第一次发现,原来冬天的屋子里可以这么暖和。
暖和到他有些脸红心跳。
嗯,一定是因为太暖和了,绝对不是躺在心上人身边的缘故。温庭礼有些别扭地想着,害羞什么的,怎么可能,他拒绝承认。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一如既往的脸皮厚,他悄悄地从暖融融的被子中探出了手,又慢慢滑进了一旁梁池的被子中,捉住了梁池的手。
十指相扣。
温庭礼无法自制地嘴角上扬,怕把梁池吵醒,只敢慢慢摩挲了下梁池的拇指,梁池手指和手掌交界处那一层薄薄的茧子令他感到无比安心。
温庭礼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不知道,在他噙着一抹笑意进入梦乡的时候,梁池缓缓睁开了眼,盯着他看了许久。
梁池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即使在睡梦中,温庭礼也依旧抓得很紧,他动一下手指温庭礼就要皱一次眉。
最后还是没舍得,他轻轻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给温庭礼向上拉了拉被子,侧过身,面向温庭礼的方向,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梁池是被温庭礼摇醒的。
刚一睁眼,就见眼前这人一脸兴奋的表情,跪坐在床上,指着窗外喊着:“下雪了!梁哥你快看下雪了!”
也不知温庭礼是什么时候拉开的窗帘,虽然太阳尚未升起,可是梁池还是被突然映进来的光亮晃了眼。
他侧了下头,曲起胳膊抵挡那刺眼的光芒,睡意惺忪地回了温庭礼一句:“不就是下个雪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是雪!是雪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梁哥你快起床,我们出去玩儿雪吧。”
温庭礼的声音有逐渐变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