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低着头蔫蔫地不敢说话了,小脑袋几乎要垂到自己的锁骨那里。

    “嗯,没有下次。”出乎意料地,司马戈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嘱咐了她一句,又继续道,“没有朕帮你,你就是抄上上百遍佛经也不会有子嗣。”

    闻言,萧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粉嘟嘟的染上了胭脂的红晕,摆摆手,“没有呀,阿瑜是真的没有求送子观音给阿瑜一个小公主。陛下不用帮阿瑜的!”

    司马戈低低笑了一声,嗔骂了一句,“果真是个小傻子。”

    说完他目光深了深,“几日不吃荤了,让朕看看阿瑜的小肚肚有没有瘪下去……”

    萧瑜点了点头,拉着陛下的大手覆在自己身上,“帮阿瑜揉揉呀。”说完她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她的糖葫芦,眯眼偷笑,阿瑜吃了三串糖葫芦,可撑了,春花和秋月都没有发现。

    因为是深秋,阳光少了夏日的那份热烈,萧瑜被揉的很舒服,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小声的哼唧,像是摊开肚皮的小猫。

    她躺在陛下怀中,突然想起陛下方才的阴郁,开口询问,“陛下,您不开心吗?”

    司马戈微眯着眼睛,并未回答她,只手掌还在一下一下地摩挲小皇后绵软的小肚子。

    陛下不理她,萧瑜就换了一个话题,眼睛转了转,又问,“陛下,秋闱是不是很难呀?”

    “嗯,”司马戈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十个小傻子加起来也进不了考场。”

    这下萧瑜不乐意了,阿瑜那么聪慧怎么可能进不去考场,她皱了皱鼻子不太开心,为什么女子不能科举呢?不过她决定不和心情不好的陛下一般见识,继续问道,“陛下,您会点什么人为状元啊?”

    “你想什么人做状元?”司马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漫不经心地。

    萧瑜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回答,“状元一定要年轻英俊,不然不会有姑娘砸花果的,”连益就很年轻很好看,“状元还要嗯……会写诗会做文章才学丰富,不然不会做出成就来的,对了对了,状元还要会做小木马,会做小木马送人的人一定很善良,是好人!”

    这三条,连益都符合呀!如今她萧氏阿瑜是皇后,她一定会帮助连益走后门的。

    说完她想了想,在陛下怀里使劲拱了拱,凑到陛下的耳边呼呼呼吹了几大口气,这叫吹耳旁风,听说娘子给夫君吹耳旁风夫君就会听娘子的话!

    怀中的人不仅不老实地乱动,还在他耳边吹气勾引,司马戈的黑眸瞬时变得幽深,慢条斯理地扣着小皇后的腰吻下去……

    两日后,三年一次的秋闱宣告结束,随着钟响,精神憔悴的诸多举子从贡院中鱼贯而出。家底深厚的人家自有马车等候,书童阿青也早早地坐在驴车上等候自家公子,看到人影慌忙就迎了上去。

    身体不太好的举子一出了考场昏倒的不少,阿青仔仔细细看了公子的脸色,见其虽神色萎靡但眼神清明从容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他上了罩了一层粗布的驴车,“公子,快些休息吧,里面放了清水和糕饼。”

    连益没有说话,直接上了车,寻了水壶饮了两口,而后眼底荡起了一个清淡的笑容。

    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他会慢慢寻回自己丢掉的东西。

    到了租赁的小院狠狠地洗漱过后,连益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他换上自己最好的一件锦袍,又包了两本半新不旧的书,第一次出门访友。

    当日文仙楼在场的举子里面有一位恰巧来自苏州,连益和他有数面之缘,也能交谈上几句。他此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问问当日的小姑娘气色可好,可有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