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紧紧关闭着的,央禧试了好几次都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他又拍着门喊道:“宵月夜!你开门我们再好好谈谈!”

    “......”

    “阿夜?弟弟?宵月夜?夜夜?”

    外面一片静穆,似乎宵月夜已经离开多时了,央禧烦躁地坐在门边,眼睛盯着外面那颗巨大的柏树,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他立马又开始拍门:“阿夜,你把我关在这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你打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冷冽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宵月夜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脸苍白地勉强站在他面前:“姐姐...”

    央禧吓了一跳:“你你你,你怎么了?”

    来不及回答,宵月夜一个趔趄撞到了他身上:“...我去刺杀太子了。”

    “......”

    你很勇啊,小朋友。

    央禧翻箱倒柜地拿出棉布试图帮他止血,源源不断的红色鲜血却又很快浸湿了医用棉布,宵月夜抿着唇看他乌眸里空濛的雾色,半响低声道:“我带你走吧。”

    “走去哪?”央禧抬起眼皮,“好好生生呆在这,我会去和太子求情的。”

    “没有用,那些人马上就会查到这里。”

    他手下泄愤似的使劲:“你就不能...”

    “阿禧姐姐,”宵月夜打断他的话,“和我走吧,我们可以像原来一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去哪里我都可以保护好你。”

    央禧在他的伤口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也不想离开。”

    他站起身,与宵月夜的额头相抵,对方的皮肤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极其冰凉,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宵月夜颤抖的轻微幅度。

    “...你为什么不和我走?明明你又不喜欢这里。”

    央禧眨了眨眼:“这不关你的事。”

    宵月夜的皮肤冰凉,他的心却更是冷得如同在寒冬里赤.裸出胸膛。

    央禧太过漂亮,天生就不喜欢受人拘束,更是水性杨花的不行,丝毫没有考虑过被他抛弃的人的那些不甘和嫉妒。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