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骨,冷水切肌。晏云羲手上的动作渐缓。这事透着古怪……姜珟的胯下之物为何耸立?莫非姜珟是断袖,对他还有非分之想?不,姜珟不是断袖。即便真是断袖,也不能如发情公狗般时时刻刻y着那物。
他抬起手,溪水滑过莹白长指,在水面砸出数个小水花。当时那触感……又细又长,质地还十分坚y……不像是传闻中的大Y物,反倒是像……
他眸光一凛。倒是像……他刚才拨弄火堆的木棍。对了,就是木棍!
他立刻起身,奔至火堆边。姜珟缩在火堆的不远处,手臂抱着膝盖,幕天席地躺着。
晏云羲悄然蹲下,拿起那截木棍,指尖抚过底端的截面,光滑而平整,定然是有人用刀横削过。之前的木棍是他从树上直接折下的,底部粗糙,布满了木刺。
晏云羲松开了手,长棍坠地,篝火的火花一爆。他转过身,斜长的影子落在瘦弱蜷缩的背影上。刹那间,他泪如泉涌。原来他的小姑娘还没Si……为何他总来迟一步?在玉门关,他得到的只有姜璃的Si讯。从玉门关到益州,他竟然从未认出过她!
他侧身躺下,撩开姜珟颈后的碎发,闻到了熟悉的幽香,似寒冬腊月里折梅盈袖的清香。如果习惯可以骗人,那味道绝对不会骗人……她是姜珟,更是姜璃!
她从喉间发出若有似无的哼声。晏云羲长臂一揽,让她贴合在自己x口。他垂首,温唇埋入颈后,Sh暖呼x1烫过细白的肌肤。
“我想过了……”晏云羲的声音略哑。
姜珟睁开双眸,瞪如铜铃。她的心在狂跳。她究竟有没有骗过晏云羲?晏云羲的怀抱很温暖,她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姜璃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了。我相信你。”他低语。
姜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蒙骗过去了。晏云羲此人心细如发,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割下一截木棍塞入衣袍之下,要不然就露出马脚了。日后与晏云羲相处,定要万分小心。
“你想她吗?”晏云羲忽问。
“我……想吧。”姜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已经许久想不到过去了。那些恣意纵情的过去,早已被悲伤封存。
“可我一直在想她。不了解姜璃的人会觉得她冷漠绝情。其实她的温柔、可Ai,都给了她在乎的人。你知道她酗酒之后,趴在我腿上呼出酒气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她当时只是觉得晏云羲的腿枕起来很舒服罢了。
“我愿此夜是永久。”
姜珟呼x1一滞。
晏云羲继续道:“所以当你说姜璃葬在十里h沙地之时,我出离愤怒了。她这般娇俏的小姑娘,怎能Si后如此凄凉?之后,我便把你b出凉州。”
当晏云羲将当初之事悠悠道来,姜珟心中却毫无起伏。这世上,每个人立场不同,她不想指摘他人。
“抱歉。”
姜珟讶然。自从她成为姜珟之后,晏云羲从未有过如此低姿态。
晏云羲收拢双臂,将她整个人紧裹在怀中。姜珟呼出的缕缕白雾,与他的热息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