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山寂把路同喊道了奇庙里,郑重其事地说,“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路同看到庙里其他人都不在,疑惑,“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山寂摆摆手,“这不重要。”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经过全庙讨论决定,和我一起去90区参加辩经大会的机会,这个机会就给你了!”他说完又咧嘴一笑,“这可是四年才举办一次的辩经大会,多么谦让的师叔师兄师弟们啊!”
路同不紧不慢地说,“我也可以谦让。”
“你师叔早就算到了这一天,上周就到75区进行佛法交流去了。小师弟感冒了,大师兄要留在这里照顾他。山寂滔滔不绝,像寻觅多年终于寻觅到知音般感叹,“同同我只剩你了!””
路同笑了一下,表情很柔和,“不去。”
山寂加重了语气,又强调,“同同我只剩你了啊!”
路同不为所动,“不去。”
山寂假装不经意地说,“似乎这个月你店里的收益也不太好吧……”
说到这个话题路同就没辙,他只能去了。
02.
路同和山寂到90区的时候是在十三号下午,而辩经大会要在明天才开始,举办地点在城东的勾云塔。但山寂定的旅馆是在城西,和勾云塔几乎隔了一整个90区。
当然,山寂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由于这次的辩经大会,90区能住的地方几乎都被订满了。而还没被订满的地方,要么是太偏僻,要么是太破旧,山寂定的这家旅馆是两项全占。
山寂说,“你以为现在还能订到什么好地方?这还是我凭人脉特意托人留的房间,不然我们俩师徒只有睡大街的分。”
在辩经大会期间,90区的酒店和旅馆都坐地起价,他们也只住得起这种便宜偏僻又破旧的旅馆。
03.
山寂是个话痨,他去前台要双拖鞋都能和别人聊起来。路同一个人无聊,也不想待在泛着霉味的旅馆房间里,干脆出门去买牛轧糖了。
离旅馆几站路的地方,有家卖牛轧糖的店很有名,据说味道很好,好吃的程度是甚至有人评价说“希望我死了以后,能有人带着这家牛轧糖来上坟。”
路同跟着导航找到卖牛轧糖的店,远远就看见排了一长条队伍,他不喜欢排队,却又闻到牛轧糖诱人的甜香,正纠结的时候,却听见背后有人喊他,“路同。”
他认得这个声音,是元殊。
04.
元殊手里正提着两盒牛轧糖,他看了看路同,“你脖子上的瘴气消失了。”他因为忙,已经有小半个月没看到路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