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携手对着正上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两个老人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夫妻两当下转身与对方相对地站着,隔着珠帘夫妻双双相望,眸中满是对方的身影和深情。
夫妻两并没有松开手,而是从牵单手变成了牵双手,再然后就那么相对着拜了下去。
在程宁宁与顾秦满是爱意的拜堂的时候,门外观礼的人群里有一双恶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们,或者说从他们携手从院门外走进来的时候,这双眼睛就已经充满恶毒地盯着他们了。
然就只能盯着,因为她动不了半分。
“送入洞房……”
那边拜完堂的顾秦牵着程宁宁的手在傧相的传唱声中从屋中再次走了出来。
眼见着两人就要顺着走廊朝后院而去,站在人群中的那抹恶毒在拼尽全力之后终于能动了,由于冲劲太大,导致她整个人就那么扑倒了在了顾秦和程宁宁的面前。
这一扑倒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从衣衫和身形可见是个女子,那满身布衣显示出她并不富裕,那露出来的双手黝黑且沧桑。
女子完全不顾自己的狼狈,摔倒后连站起来都没来得及,直接撑着身子就坐在那骂了起来。
“不准走,不准走,程宁宁,你就是个狐媚子,你凭什么得到这一切,凭什么,你就是个娼妇,是个荡妇,你不要脸,你下贱,你……”
嫉妒使女子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站在满院的宾客面前,对着程宁宁就是一通骂。
顾秦黑沉着眸子没有出声。
而被骂的程宁宁在被骂了一通之后,疑惑地来了一句,“你是谁?”
就这一句足以让女子崩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过来控诉,然对方却是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程宁宁凭什么过得这么风光,凭什么做了状元夫人,而她却活得猪狗不如,整日里被狗蛋折磨……
“程宁宁,你害我至此,你竟是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谁?”
女子疯狂地大叫,围观的宾客们纷纷议论起了她的身份,也纷纷议论起了程宁宁的人品。
“张翠翠,你肖想先生,算计师娘不成,自作自受,如今更是在这时栽赃辱骂师娘,你是何居心?”
人群里一少年走了出来,言语清利。
“我没有,我没有……”张翠翠慌乱否认。
“你品行如何,我们与你同村难不成还不知?”少年不是他人,正是柳旬,从一毛头小子长了了一个清秀的少年。
“就是,你那点子事谁不知道,还往顾娘子身上泼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