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潮打来了温水,一遍一遍地帮雪千黛擦拭,额头、脸、胳膊、腿。可雪千黛完全不见好,明明身体发烫,却冷得要命,快要烧糊涂了。
而且,她还在说胡话。
“爸爸,不要丢下我。妈妈不要我了,你不能不管管我。”
霍美人,你不要爱别人,我再也不耍脾气了。我一定乖乖的,我都改。”
曾经恣意张扬且扬言死性不改的女子,此时展现的全是脆弱无助。她拽着霍云潮胳膊,往他怀里钻,仿佛那里才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霍云潮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他去卫生间冲凉水澡,然后将小火炉抱在怀里。
其时是初春,帝都春寒料峭。虽然雪家四季温暖如春,但凉水澡也是会感冒的。幸亏霍云潮是南方人,平时也有凉水沐浴的习惯。
如此反复多次,下半夜时雪千黛终于退烧了。意识回归的她这才发现,自己大马金刀地压在美人身上。
好豪迈!
她贪恋着他的气息,一个多月不见的相思,弥漫在房间里,如同实质化。
“霍美人,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很轻,如呓语。
霍云潮觉轻,摸她的额头,舒了一口气。“傻黛黛,你叫我过来的呀。还难受吗?”
夜里传来吃吃的笑,窗帘没有拉紧,雪家超大宽幅的玻璃里,透过一丝光,映照霍美人额头光洁,美人令人赏心悦目。“我就说过,你是我的药,你来了我就好了。”
霍云潮捉住她乱动的手,揽在怀里,“黛黛,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吓死我了,我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了。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不该将电脑随意借人,不该为了资料吼你,事后应该主动给你打电话沟通。我爱你,怎么样都不会和你分开,你以后看我的行动好不好?”
“嗯,你已经在行动了。我感受到了。”女孩的声音袅袅余余,带着把小钩子。
霍云潮豁然坐起来,想起他和秦述看片子的情形,尴尬的要死。他到底是年轻儿郎,未经人事。“黛黛,你再睡一会,我去客厅。”
雪千黛光着脚,从后面环住了他,紧紧贴着他的背,“美人你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我想,把世界给你,我的心、我的全部都给你,你要我吗?”
她说的很慢,一字一顿,都是爱。
霍云潮抚着她的发,“黛黛乖,等你身体恢复的,并且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父亲的祝福。”
雪千黛这才知道,父亲和霍美人的短暂通话。
雪千黛拉着霍云潮去了客厅,超大幅面宽的玻璃,与卢浮宫金字塔使用了相同材质,夜色和繁华洒了一地,这片空间超级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