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棠去衣帽间找了件宽松版白衬衣,递给席诀,让他换上。

    穿好衣服出来,席诀的耳廓隐隐发红,看得顾思棠啧啧称奇。

    席诀比她还要高上约莫十几厘米,虽说平时看上去偏向清瘦,实际上还是比较标准的男性体型。

    她平时穿着宽松的衬衫,放他身上就略显紧身,穿出了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身体完全好了?”顾思棠问道,单手撑着右脸,食指不时地敲一下脸颊。

    衬衫的领头过紧了些,席诀解开最上方的扣子,扯扯上提的衣摆,“完全好了。”

    “那行,我睡觉去,你自便吧,要回家还是在这睡都行。”

    她说着,伸了个懒腰,张嘴打着哈欠就要往二楼去。

    “等下。”席诀想起自己最开始来找顾思棠的目的。

    他双手伸向脖颈后处,解开黑色项链的暗扣,把被黑绳串住的戒指取出。

    戒指是常见的铂金色,戒面镶着五颗成色纯净的红宝石,像朵娇艳怒放的海棠花。

    右手指尖召出火苗,席诀把戒指放在火焰中炙烤几秒,望向顾思棠。

    “储物戒?”她问道。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顾思棠双手环胸,表情十分之核善,“为了这个,你把自己弄成这样?”

    抿抿嘴唇,不敢直接回答,席诀只是执拗地把戒指朝她方向前送去。

    “我觉得你很需要,但我那个已经和我相绑,只能重新炼制一个。”

    “这里没有空间法则,因此你被反噬了。”顾思棠补充着他没说完的话,朝他伸出右手,“你又是给本命剑又是给储物戒的,我也没有能帮上你的地方,该如何是好呢?”

    “这样就很好。”

    席诀不作他想,微低着头,认真地将戒指套入她手指,忽地生起些喜悦之情。

    接受了戒指,是不是代表,她原谅他了?

    “跟我来。”顾思棠收手,起身走向另外一个房间。

    房里是只躺在婴儿床上呼呼大睡的兔子,察觉到了有人进来,它抖抖耳朵,睁开炯炯有神的红眼睛。

    “要不要跟他走?”顾思棠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