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狙击枪一路郁闷的前行,想想那个洛朗上校也真够能忍的,面对杀儿子的凶手,还要陪着笑脸合作,而且忍了这么久才动手,为了挑唆卢旺达政府军和我们开战,不惜屠杀上百平民,这种人不仅可怕,简直穷凶极恶,丧心病狂。
还有那个笑里藏刀的和事佬,总是在中间装好人,明明知道我打死的是洛朗的亲儿子,还对我们笑脸相迎,根据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这种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相比之下洛朗要磊落的多。
以洛朗的智商想不出这么恶毒的主意,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那个和事佬的影子,跟他脱不了关系。
眼下这种情况卢旺达也待不下去了,政府军玩命似的找我们,边境的各地驻军都已出动,一副拼命的架势,貌似军方已经把我们列入头号大敌。
在寻找飞机的路上,队长和潘多拉就已经在商量下一步计划,他们准备先撤往乌干达或者利比里亚,那些地方天天都在打仗,没人会注意我们,虽然我们不惧那些政府军,但和他们爆发冲突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经过一番侦查,两个小时后,顺利找到之前隐藏起来的支奴干运输机,幸运的是这片深山老林没人来过,直升机完好无损,旁边设下的陷阱也没有被触动,一切都和临走时一模一样。
飞鹰兴冲冲的坐进驾驶室,开始给发动机预热,这家伙那么多天没碰飞机手痒的不行,虽说落地的雄鹰一样勇猛,但打起仗来还是不如我们专业,相比之下,还是翱翔天空更适合他。
巨大的螺旋桨缓缓旋转,强大的风力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时间不大,飞鹰从驾驶室里伸手做出ok的手势。
一群人迅速上了飞机,潘多拉在最后关闭舱门,这架支奴干中型运输机在几百年不见人的深山老林里,缓缓飞上高空。
我在距离刚果(金)政府军基地五十公里外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索降到地面,而这里也是按计划撤离的位置,五天后,飞鹰会在这里等我。
安全落到地面,我冲着天空竖起大拇指,飞鹰在窗口向我敬了个军礼,然后缓缓掉头,向基布耶的方向飞去,看着直升机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一个黑点,我满心不舍的挥挥手,多希望它能飞回来把我一起带走,或者跳下几个人来帮我。
“吗的,真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一群混蛋,我咒你们半路就坠毁!”我暗自咒骂一句,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即无奈的苦笑出声,看来这次真要一个人单干了,孤独的旅程就此开始。
看看四周,这是一片荒芜的草地,从这往西五十公里就是之前驻军的政府军基地,我要穿越眼前十公里的草原,然后接近三十公里的山地丛林,还要走过五公里的沼泽,才能到达基地外围。
五天的时间,真是要人命了,来回就得两天,真正执行任务的时间只有三天,能不能见到洛朗都不知道,故意的,队长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惩罚我,他奶奶的,不就杀个政府军吗?至于这么整我吗?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我必须赶在明早太阳升起之前到达基地外围,五十公里,天啊,可怜我这两条腿。
我叹了口气,背着狙击枪无奈的上路了,草原里虽然没有路,但地面平缓远比丛林好走的多,必须在这段路上争取一点时间,所以我一路小跑,一分钟都没休息,一口气跑出十公里,太阳落山前进入了丛林。
算算时间应该来得及,我放慢脚步拿出一根能源棒,一边走一边吃,我身上只带了三天的口粮还是从其他人那里搜刮来的,我要在该死的林子里呆上五天,还不知道最后两天怎么过呢,弄不好就得用昆虫树叶充饥,想到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就觉得郁闷。
能源棒嚼在嘴里都不是个味,强忍着难吃的感觉咽到肚子里,我拿出水壶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抹了抹嘴,继续前进。
拿着从灰熊那里抢来的特制大号廓尔喀军刀,一路砍开前面的草丛树枝,另一只手握着手枪保持高度警惕,倒不是担心有敌人出现,叛军战败之后,这里暂时没有武装冲突,主要是害怕有猛兽突然跳出来,豺狼虎豹这里多得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一只来咬你一口,那可比政府军凶猛多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不是很浓,但也有下雨的趋势。
“唉,老天是在故意折磨我吗,本来就没把握,还要赶上下雨,我可真够“幸运”的。”无奈的嘟囔一句,发发牢骚以宣泄心里的委屈,然后继续往前走。
丛林里一片漆黑,到后来基本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头盔上的强光手电,艰难的穿梭于丛林之中。
我可以确定周围没有驻军,用照明灯也不用担心暴露目标,一直走到午夜,算算时间差不多走了十个小时,我坐在一个折断的枯木上,拿出电子地图根据当前的位置校对方位和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