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彦把我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现在是敏感时期,上百人火拼那样的大动作他不敢再来,但像今天这样的暗杀以后不会少。
樱花会是山口组旗下的杀手组织,培养了一大批职业杀手,被他们盯上,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只怕连上厕所都得注意会不会有人从马桶里钻出来捅我一刀。
浅尾舞找人处理了尸体,花崎泪给我换了个隐秘的房间,除了她们两个之外没人知道。
同属于山口组旗下,观月雪黛的势力中有很多武藤彦安插的眼线,今晚这个杀手已经潜伏在浅尾舞身边很久了,要不是因为冒险杀我,谁能想到身边最亲近的手下竟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花崎泪就是害怕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给我换了房间,不过我倒是无所谓,要说暗杀我们才是专业的,只要我注点意,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忍者那边没有出现杀手,观月雪黛一直守在房间里,那些杀手很可能是对她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把目标放在我身上。
恶狼见到忍者安然无恙之后,也没回来和我告别,直接回了酒店,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只等着三天后执行计划。
对杀手这件事,浅尾舞和花崎泪一直很自责,其实她们完全没必要这样,我们之间说白了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从没想过跟她们发生点什么,更别说爱上她们,就算上了床,那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男人的发泄,甚至把自己想成一个嫖客也无所谓。
但我看得出来,她们可不这么想,虽然认识没几天,但发生的事可不少,感觉好像认定了我似的,仔细想想我也没对她们做什么,观月雪黛我还亲了一口呢,对她们两个我根本什么都没做,特别是浅尾舞,第一次见面上来就拼命,就算是不打不相识,那这变化也太快了。
像我们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本来就无所顾忌,我真怕什么时候兽性大发把她们办了,最毒妇人心,特别还是两个高手,过几天我拍拍屁股走了,她们还不得拎着刀满世界追杀我,风流债要不得,看着她们两个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想都头疼。
我只求恶狼早点过来把我接走,远离这两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浅尾舞是说到做到,二十四小时对我不离不弃,连上厕所都要跟着,后来我干脆就跟她坦然相见了,反正连衣服都是她帮我换,还有什么可尴尬的。
晚上的时候,两个美女一左一右就睡在旁边,跟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一样,一人抱着我一条胳膊,我第一次感觉到和美女同床共枕是如此的煎熬,而且还是两个。
连续三天都这样度过,再也没有杀手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武藤彦放弃了干掉我们的想法,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我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但不能做剧烈动作,否则伤口随时可能崩裂,尤其是肩膀上的刀伤,整条左臂还抬不起来,更不敢吃力,好在我不是左撇子,不然开枪都是问题。
恶狼准时把我从两个妖精手里接出来,忍者没跟我们一起走,他身上的伤跟我差不多,没法跟人拼命,狙杀也用不着他,再说人家现在和师妹腻在一起分都分不开,这么多年的思念好不容易相见,我们也不愿意打扰。
杀戮的心布满伤痕,他能找到一个可以抚平伤口的人,我们都替他高兴。
恶狼没有回酒店,车子直接开到了郊区的一家破旧的修车厂,门口的废铜烂铁堆得和小山似的,都是些报废汽车,摩托,还有一大堆废旧轮胎。
我发现一个全身油污的中年大叔靠在轮胎上抽烟,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乌黑发亮,上面都是头油,起码一个月没洗过,满脸胡茬子根本看不出长相,破烂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油污,街上的乞丐都比他干净,邋遢到空前绝后的地步。
此时正光着大黑脚丫子靠着轮胎晒太阳,嘴里一边抽烟一边还哼着小曲,身上的臭味隔着老远都闻得到。
“嘿,老兄,车子改的怎么样?”恶狼上前热情的打招呼,看起来和这个邋遢鬼早就认识,而且很熟悉。
“在里面,自己去看!”那家伙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扫了我一眼,爱理不理的说道。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我低声嘟囔了一句,恶狼笑了笑,一句话没说,拉着我向厂房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