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架直升机从头顶飞过,巨大的轰鸣都没能把我们叫醒,直到一颗炮弹落在身后十几米之外,巨大的爆炸将附近的两艘橡皮艇都掀翻了。
这一下彻底清醒,枪炮声刺激了大脑皮层,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就从橡皮艇上跳了下来,恶狼本来连船桨都拿不动了,此刻比我还精神。
“哪里开炮?”蹲在泥水里,恶狼大声吼道。
“敌袭,隐蔽!”周围不停有人大喊。我抬头看了看悬停在上方的直升机,天太黑看不清是敌是友,而且它悬停的高度正好在四百米左右,以我们的火力根本打不下来。
“怎么办?”恶狼紧张的蹲在水里用橡皮艇作掩护,枪口瞄准直升机,口中向我问道。
“别急,也许不是敌人!”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又是深夜,就算直升机从头顶飞过也未必能发现我们,除非得到确切的情报。
等了一会不见第二发炮弹下来,这时候直升机在我们头顶盘旋起来,黑寡妇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五分钟后,第二发炮弹就会落在你们现在的位置。”
“我草你吗,你这个碧池,玩老子是吧!”恶狼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边上也传来一阵咒骂声,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充斥在耳边。
骂归骂,谁也不想挨炸,一群人又爬回橡皮艇玩命的往前划,五分钟不到第二发炮弹就落了下来,就这样,我们被炮弹一路追着,穿过了十公里沼泽,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总能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经过这趟之后,我们最后一点潜力都被榨干了。
回到勇士营,黑寡妇兑现了承诺,所有人都去休息,香喷喷的饭菜摆在那里没人动,很多人都是爬回营房的,连床都上不去,趴在地上就睡着了。
我还想着总算熬过去了,没想到刚来到营房门口,就被黑寡妇一把抓住,直接扛在肩上带走了,我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她肩膀上就那么睡着了。
不一会,我感觉自己被扔进了水池里,然后就是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一下把我熏醒了,我睁眼一看,草他吗的,这个臭表子把我扔进了粪水池,里面全是大便和粪汤。
“你……你他吗疯了吗?”我说话都不敢张嘴,生怕污水流进嘴里。
“水牢的滋味怎么样?我黑寡妇一向说到做到,好好享受吧帅哥!”她捂着鼻子冲我笑笑,转身要走。
“哎,别走,姐姐,亲姐姐,我服了,这……这实在受不了,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苦苦哀求,水面上飘着排泄物,还有各种虫子在身上乱爬,想想都受不了,更何况掉在里面。
“呦,现在知道求饶啦,你把扔进烂泥堆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黑寡妇蹲在边上指着我的脑袋道。
“那是不小心,我发誓,绝对是不小心!”我赶忙解释,为了能出去连誓都发了。
“晚了,你就在里面好好洗个澡吧!”黑寡妇一点不近人情,冷哼一声,放下木质的牢门,转身走了。
“喂,喂,我草,你他吗回来,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我极力的大喊,可惜没有一点回应,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黑寡妇得意的大笑。
“草你吗的,等老子出去,看我怎么弄你!”我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句,还没等闭上嘴,一股恶心的恶臭传进鼻子,顿时一阵干呕,差点没把我熏死。
靠在水牢的一角,我仰着头尽量让鼻子远离水面,恶狼这混蛋也不知道来救我,明明看见我被黑寡妇带走了,就不知道跟出来看看,一点良心都没有。
我换着法的想别的事,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忘掉身处的环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在这粪水池里睡着了,可想而知累到什么地步。
这一觉一直睡到牢门被打开,我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得我眼前白茫茫一片,忽然觉得鼻子很痒,接跟着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听嗡的一声,几千只苍蝇在我身边飞起,几乎都把我埋上了,那感觉要多恶心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