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老师关在哪?”
“对不起小姐,命令是张嬷嬷下的,我们无法向你透露。你如果想知道,还是去问大老爷和张嬷嬷吧。”守卫一脸的推诿道。
“你们……好,很好,我现在就去找父亲。”蔡文雅一张脸气得青筋暴起,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蔡文雅发这么大火。一时间阮星岚、吕琦琦等人都被吓得不敢吱声。
不久以后,蔡文雅一脸气冲冲的来到了她父亲蔡正方和静北王喝酒的偏厅。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看着冲撞进来的蔡文雅,蔡正方脸上现出一丝不满道。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命令张嬷嬷把虚老师单独关起来。”蔡文雅有些气急道。
蔡正方眉头微微一皱,“这件事为父自有考量,你就不要管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知不知道,自打济州市发生灾难以来,我屡次遇到怪物袭击,这一路都是虚老师在保护我,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哼,一个区区的学校老师而已,就算他是觉醒者能有多大本事?还没有他你早就死了。真是幼稚可笑,编个谎话也要找个可信点的理由。”蔡正方一脸的不屑道:“而且贤侄就在旁边……你知不知道,他得知你还在学校之后,不顾生命危险,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你,你这么说要置他与何地?”
“我置他与何地?”蔡文雅一时间被蔡正方的话气笑了,“当初二叔死了,那个杀二叔的怪物领着大量手下回来抓我。你问问他在哪?他领着他那几个手下躲在小屋子里看笑话!最后还骗我说他们遇到了头目级怪物的袭击,无暇分顾。呵呵……好个无暇分顾,我就在他们屋子外面不远,他们屋子一点打斗的动静都没传出来,当我是傻子吗?最后,是虚老师力挽狂澜,独力斩杀了那只天狗大妖,为二叔报了仇,并且事后帮我安葬了二叔。现在二叔的坟墓上还有那个妖怪的头颅,你可以派人去查查!”
在蔡文雅说话期间,金静北脸色嗖忽几变,最后在蔡文雅说话结束后,没等蔡正方发言,立即佯装无奈道:“文雅,你这么说我,我很伤心啊。我当时的确是遇到了头目级怪物的袭击,只不过那怪物打斗方式有些特殊,所以我们闹出的动静不大……我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的,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反正我看那个虚老师来路不明,行迹非常的可疑;他一路都在蓄意接近你,所图一定甚大。”
“所图甚大?”蔡文雅闻言面上泛起一丝嘲讽,“再大能大得过你?金静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你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济州受到瀛国袭击的当天,你就到了?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本来不愿意往恶处想你,但是你这一路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你这一路就没有为我出手过一次……你的那些手下对自己的能力讳莫如深、藏藏掖掖,除了推在表面上的那金氏兄弟外,根本没人知道‘你其他两个手下的能力’是什么。只不过到了最后不得已了,你那个朴师傅才露了一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手中那把剑是把宝具吧?当初我们在玉皇公园遇到那个沫那美手下大妖的袭击,屡次被困住,你为什么不用它?为什么偏偏把虚老师顶在前面独自与烟烟罗战斗?我看你根本是在提防人,不想这么快暴露你的底牌?你在提防谁?虚老师?还是我?”
静北王被蔡文雅说的一滞,任谁都没有想到蔡文雅观察得这么细致。
如果井观天在这里一定会对金静北等人嗤之以鼻,蔡文雅是谁?心思缜密,蕙质兰心,绝对独霸一方的狠角色。只不过因为她现在年纪还小,经历的还少,才显得有些稚嫩罢了。但是如果有人把她当傻瓜,以为可以随意骗她,那你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这一路才对蔡文雅能坦诚相见就坦诚相见,几乎没有骗过她,甚至将自己是护国组的秘密都告诉了她,这才赢得了她的绝对信任。可以说,这个静北王虽然从小看着蔡文雅长大,但是根本就不了解她。
“文雅你这话说得,正因为我看出来你那个虚老师居心叵测,所以这一路我才没有出手,目的就是为了留一手,免得底牌全都暴露给他吃亏。我的这份苦心,没想到倒成了恶人。世叔,如果你们真的不欢迎小侄,小侄现在就离开,免得在这里惹别人厌烦。”
金静北不愧是老油条,瞬间就反过味来,转守为攻;最后一句话,更是说得蔡正方脸色一片铁青。
“贤侄说笑了,没有人会厌烦你。文雅年纪还小,说话行事都孩子气些,你多担待就是了。”说着蔡正方回过头来,一张脸当场就冷了下来,“还不给我退下——!”
“父亲,我……”蔡文雅还要争辩两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大……大老爷……不……不好了……”随着这声语落,一个跌跌拌拌的人闯了进来。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蔡正方正在气头上,立时把火气都撒到了这名奴仆身上。
但是这人却顾不得害怕,大喘了几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大老爷……咱……赫喘不过气的声音……咱们的阵法,咱们的阵法……要被破了,现在那些怪物就聚集在阵外,马上就要攻进来了啦。”
“什么?”蔡正方神色大变,随即也顾不得蔡文雅了,赶紧起身跟着那个仆人向外面赶去。
金静北一时间有些懵逼,连忙站起,跟上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