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股强风袭过面颊，吹得他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望着停顿在自己面前的竹刀，李穆歌久久不语。
缓缓收回竹刀，苦竹漠然的声音说道：“看懂了吗？”
哈？
回过神来的李穆歌再次一愣。
刚刚那几刀，莫非是有什么说法，难道是有什么惊世刀技隐藏其中？
可是我为什么什么也没看出来？
但很显然苦竹并没有想让李穆歌回答的意思，再次开口道：“修刀者，讲究干脆利落，能一刀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墨迹到第二刀，甚至第三刀。”
李穆歌看着一脸认真说出此话的苦竹，虽然这确实很对，但是心中这股莫名的失落感是肿么肥事？
“你，可懂？”
“呃……嗯，懂了！”这个时候，虽然不懂，但是点头就对了。
很显然苦竹的教学方式和他的性格没什么区别，见李穆歌点头，也没说你别给我不懂装懂一类的话，开始复盘之前的对练。
“你的刀不像是刀，更像是剑，有灵性，但是少攻伐，显得华而不实……刀法是在哪练的？”
话说你为什么对剑有这么大的意见？
听着苦竹三句里总有那么一句来贬低剑修，李穆歌怀疑他是不是有个用剑的死敌，而且还是比他强的那种。
但是这问题很显然不适合当面来问，就算是要当面问也得等以后熟了才行，要不真的容易出人命。
不过苦竹能看出来他刀技的出处倒是着实惊到了他，当然也不排除【剑舞术】的特点太明显了，是个行家都看得出来。
“网上找的，瞎练练而已。”李穆歌小心翼翼回应。
苦竹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乱练刀乃是大忌，不说练刀对体内灵气的走势本身会有影响，时间长了形成肌肉记忆，习惯成自然，后天可是极为难改的。所以，对于第一门刀技，选择上一定要慎重。我这里有一篇武技……勉强算是吧，闲暇所作，你用它来练习吧。”
说着，苦竹指尖一点李穆歌的眉心。
“不要反抗，放松心神，仔细领悟。”
一道白光打入李穆歌的识海，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倒是让大脑清明了不少，就仿佛大暑天里吃上一口冰镇的西瓜，冻得牙龈都哆嗦，浑身都打激灵。
“今日你便在此打坐体悟，晚上时间到了就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去给其他学生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