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外衣,焦黑的内甲,男人将它们全部脱下。最后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之下,仿佛在宣布这场战斗的终结。
一向冷峻的男人露出微笑。他受了很多新伤,可在大地之母膏油的作用下,现在只能感受到胜利的喜悦。
“有的草药,点燃后才会生效。”
一脚踹向少年,法师没有回应。
“哈!哈哈…哈哈哈!”
只有一人站立的河岸,回荡起野兽般的放肆笑声。
砰。
这个前一刻还胜利中的男人失去了部分头颅。准确地说是右侧的蝶骨、左侧部分顶骨以及其他组织。
侧方山丘站起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撑着杆猎枪--不是火药,而是魔力激发推动,发射的弹丸也是可以穿透低级防御法术的炼金弹丸。
“看了那么久戏,趴都趴累了。”
“我撒泡尿,你看看那小子还有没有气。”其中一个跑到河边开始了。
另一个男人蹑手蹑脚来到罗夏旁边蹲下,伸出手指凑到罗夏鼻孔前。
“有气有气呢,最后那个烟应该只是吸入式的强效麻药。”
“有点意思。”
“哪有意思了,啊我也要放水,憋死我了…”
“这个骑手最后一下有点意思,这小子拼起命来也有点意思,算咱们老大没看走眼。”
此时罗夏露在外面的皮肤还透着蓝光,假如此时去抽血,护士一下就能找到血管--亮着呢!
“别扯有的没的了,来来来把这玩意处理一下,咱们的脚印也弄了。我想想…那些骑士全咔嚓补一手,然后把他们包里的东西带走。”
……
第一个醒来的是希尔,她被马压到了,腾挪一番才站起来。
月光下一片狼藉。
没有列奥波德的影子,只在罗夏躺着的旁边有一摊血污已经凝固。希尔走近查看,血污到河边就消失了。
“走了吗?他完成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