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找机会告诉郭当阳,要斗方万同,用这种招式是不管用的。

    “你是知道的,我和他虽然是父子,但平时谁也见不着谁,就算见着了,他不知道说啥,他也不听我的话,所以我们一年到晚交流的次数其实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不过,我确实听说他开公司了,怎么了?他的公司有事儿?”郭振声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事儿,我只是想打探一点情况,既然你不知道,就把他号码给我,或者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吧。”范思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郭振声,郭当阳和万方公司扳手腕的事。

    郭振声想了一下,将郭当阳的电话告诉范思成,两人又扯了两句闲话便各道晚安挂了电话。

    很明显,这次通话双方都感觉到了陌生感,特别郭振声,觉得范思成对他越来越客气了,其实就是越来越陌生了。

    客气,其实是一种距离的表现。

    在范思成给郭振声打电话的时候,郭当阳已获知了沿江路的事,得知事情竟然被范思成搅了,而且马三的人也被警察抓了,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大骂老天爷不作美。

    “郭少,你不用担心,马三并不知道花钱请他的人是谁,我只告诉他姓方,而且他也没见到我本人。”方兆北觉得,事情变成这样也不错,目的已传达到了,打没打到人并不重要。

    “我不是担心,我是不甘心,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再也没这种机会了。”郭当阳说。

    “我觉得,现在目的已达到,他们不是审过马三的人了嘛,知道是姓方的他们应该会联想到是谁吧,毕竟他们正在查万方公司呢。”方兆北觉得计划已成功了。

    “愚惷的就是你告诉马三你姓方,马三又告诉他的人是帮姓方的办事的,这本来就已是此地无银的行为了,又遇到范思成那妖孽般的混蛋,他都不用查,马上就会想到事情不是方万公司干的。他再打探一下我和万方公司的事,马上就明白事情是我做的。”郭当阳倒是很了解范思成。

    最了解自己的人是敌人,这句话并不是偏激的说话,很多时候真的是这样,因为只有对的人才会持续的研究自己。

    虽然现在郭当阳对范思成的敌意已没那么浓,但过去一段很长的时间里,郭当阳都在研究范思成,所以,他比范思成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那…那怎么办?他…会不会告诉方万同……。”方兆北担忧了。

    “不会,虽然那家伙和我不对付,但他和方万同也尿不到一壶去,再说,万方公司新龙南线偷工减料还是我提供的线索,他知道了也不会怎样,最大的可能就是告诉调查组不要受这次事件影响。”郭当阳果然很了解范思成,范思成不仅没帮方万同说什么好话,甚到连一句话都没跟蔡小莉他们说,随得他们是误会还不误会方万同。

    同时知道这件事的还有方万同,吴廉一直派人盯着郭当阳,调查组和范思成,今晚盯着调查组的人就在围观的人群中。

    “老板,姓郭的太可恶了,竟然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嫁祸我们。”吴廉将事情汇报方万同后说。

    “只要是手段就没有肮脏与高尚之分,只有好坏之分,能达到目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好手段。”方万同手夹雪茄在房里踱着步,看上他一点儿情绪都没,但事实上,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恼怒的,郭当阳步步紧逼,再不还击就会被牵出太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