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话的还是江权,他提的是一个关键问题:“范组长,按照你的说法,三个村要筹集一百万,平均下来每人就是一百五十了,你觉得收得上来吗?你要不忘了,有很多家庭一年的现金总收就那么一点,灯光火着,柴米油盐和上学的花销都很紧张,他们去哪里弄这笔钱?我敢说,龙尾村肯定有过半人不会交这笔钱,他们宁愿走龙下桥。”

    “江权叔,你提的问我是考虑过的,如果直接每人收一百五十元,不要说别人,就是我家里也紧张的。到底每人收多少钱才能收得上来,这是我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之一。我了解了一下各村的情况,我个人认为,如果每人在七八十块之间,应该是可以收上来的。各位前辈,你们认变呢?”范思成今天这一顿的目的是要找一个集资的大概点,另外一个就是让大家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这样大家心里有了底,年后正式行动的时候就不用再费时间宣传了。

    切身大事,大家讨论还是很热烈的,等饭菜上来的时候,大家基本有了一个共识,就是如果真的要集资,每人在七十元之内好收,如果过了七十,在一百以内,应该会有五分之一的人收不上来,有五分之一的人会很拖拉,如果每人一百五十的话,能收到半数人的钱就不错了。

    “范思成,就算每人集资七十,照你的估算,还有每人八十块的差额,我们又去哪里变出?”龙福村的魏新明说。

    “魏哥你们刚才讨论说,每人集资一百,可能会有两成的人收不上来,这一点,我认为大家估计得有点高了,别外,这两成的钱不是收不上来,应该是暂时他们交不上来,大家都是要面子的,我相信他们有钱了会交上来。而且,在征收的时候,他们也应该不可能一分都不交是不是?我是这样想的,每人一百,收六七十万上来,然后余下的就靠大座的各位了,我们一起去化缘,去乞讨。”范思成笑说。

    “范组长,这是什么意思?”江权说。

    “我带了一些资料,大家看看。”范思成给每个村发了一份印着一大堆人名的资料接着说,“这上面的人,都是从我们三个村子出去的,有些人在外地当了大老板,有些人是打工皇帝,也有在走仕途在外地当官的,另外还有一组人是在本地讨生活,但经济能力也不错的。我的意思是,我们请他们捐助,虽然他们很多人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但是这他们的家乡,我不相信,我们上门了他们不表示表示。”

    “哎约,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三个村竟然有这么多有钱人啊,范思成,这办法好,妙,妙。”魏新明拍掌说道。

    按照范思成列出的人数,有将近一百人,要在这一百人身上募捐四五十万,大家都觉得很难,平均下来每人得摊分几千块,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范思成却信心十足,如果这些人全是个人,那还真的很难,但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老板,或者了包工头什么的,这些人捐一万几千块,应该没压力的。而且,他认为募捐这种事,并不一定局限三个村子出去的人,可以向社会各界募捐的,全镇人民都有义务为本镇繁荣做出贡献嘛。

    “各位,我刚才把募捐比作化缘、乞讨,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化缘嘛,就得舍得了脸,舍得不了脸端着架子,我敢肯定,一毛钱都募不到。还有就是,募捐不一定得找我们三个村子的人,其它村的也是可以的。比如龙尾村,你们和贺山乡交界,我知道很多贺山乡的人还在两地之间做生意,你们可以跟那些‘走墟’的人募捐嘛,他们给一百我们高兴,给一块也感谢,能募来一块是一块。我就不信,我们伸手了,他们会一块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