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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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范文程背着手走过了一道巨大的白幕之下,眼前是许多为范五郎戴孝的下人。
烛火通明间,他揉了揉眼坐在灵柩前,然后又起身,随手往里面甩进了一些纸钱。
眼见家主至此,渐渐地又有哭声响起,可范文程只是闭眼,老迈的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随后,他负手来到前来吊唁的宾客间,看向了屹然不动的图赖。
“说吧,人我已经支走了。”
图赖看了一眼被他下令赶去后面侍卫,道:“事情有变,你玩脱了。”
“怎么回事?”
“那个明廷的细作已经逃走了。”图赖缓缓道:“另外,摄政王府的那个小格格也没事,被鄂硕进去救了下来。”
范文程闻言却并未有太多惊讶,继续问道:“多铎呢?”
“算是有些意外之喜,安插的侍卫来报,已病入膏肓,如今他只关心那个细作能不能治他的天花病,正派人四处围捕,这两三日间,该是没心思理会到朝事了。”
“宁完我?”
“还在文渊阁,他想借刚林的折子面圣,我前夜已给伊尔登递了消息,这段时间拦下一切想面见皇上之人。”
说到这,图赖顿住了许久,又道:“如今多尔衮留下的两个后手都被你拖住了,可该行事否?”
范文程闭眼道:“还有把柄......”
“什么?”
“我们做的不过是让事情变得自然,也就是说事后的一切怎么查,都与吾等无关,但,如今还有知情人。”
“谁?”
“陈掖臣,还有那伙张同敝派来的细作。”
图赖一愣,道:“他们如今该是在一处的?鄂硕找了他们这么久,那个姜明又从豫亲王府脱钩了,并不好拿到.......”
“那就再牵着他们走。”范文程道:“多铎这个变数虽没了,但证据还不够,光凭多尔衮给宁完我密旨再加之...范五郎...只能把帽子扣在他一人头上,带不上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