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带你们进来了,且在午门留了记录...而那两个御前行走,不是你逼我亲自出面抢的东西?你们出事了我也会受牵连......”
祁京盯着他的眼神看了许久。
“我所想的不是这些,而是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祁京摇头道:“你太能忍了,可以在銮仪署忍住你父亲的那份把柄,让我与你一起暴露;能在富国寺忍住我抵在你脖子上的剑,转而将我引去豫亲王府;最后,你甚至进宫了都能忍住我抢你的刀,说我绝无害你之意;
而这些,换做是我,出身在二品朝廷重臣之家,天生贵胄,还未科举前便已是正四品的御前侍卫,前途一片坦荡...凭什么让两个细作欺负至此?”
陈掖臣哑然。
韩文广也在这时皱眉看着他,习惯的想伸手在腰间握住什么,却是空的,让他有些紧绷起来。
“如若我告诉你...我其实一早便知周吉之事,你岂还会信我...是因那日我在銮仪署见过......”
陈掖臣开口说了起来,将语气放的有些沙哑,似准备一切道出,却被祁京挥手止住。
“算了,周吉已然死了,我没兴趣再听这些。”
陈掖臣一顿,也没想到他竟不感兴趣,又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他就死于司礼监掌管处的那片库房.......”
“若我告诉你,那里有关于周吉的一切呢?”
“你且放下我这么做的理由,就当是听听你们所要找的人到底发生了何事...我知道,他之所以被阿济格的人刺杀在那里,是因为当时此人正在送一份紧要的东西,那处库房是他与人的接头处......”
“你在引我过去?”
陈掖臣哑然。
“我已经说了,他死了,我不关心他。”祁京观察着他的表情,又试探道:“你认为我们进宫是为查清此人?”
“不是?”
“是...但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光凭这两字,祁京便得到了答案,忽然将目光撇开,道:“你如今所要做的,是去告诉前面宣治门的人,你要清查库房里面的器物......”
“为何?我没这个意思...你身份不明...要是被查到了怎么办...这么做是在玩火......”
然而,祁京已然不再说话,再次用刀柄抵住他,将他推向了前面的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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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莪穿过了金水河,灯火辉煌间,有侍卫不断向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