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克占抬起了手,做了个手势。
“那…捉到他们后?”
“不必赶尽杀绝,他们做这些无非就是不满意大同的城的安排…”
和度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凡是归顺我大清朝的明吏还未有无故被杀者,姜镶是三品大员,更要慎重,在没找到证据前,暂缓处置。”
“既是这样,大贝勒何不直接将人捉起来软禁?”阿克占道:“一个没了军权的总兵,与两脚兽何异?这个…也好过跟这些汉人玩什么调查避嫌吧……”
“呵呵,所以陆兄才说,你们只适合打仗,不适合跟那些细作玩脏活。”
和度道:“姜镶虽离了军中,可你知道两万人的绿营中有谁是他的亲信?又有多少人愿意听他的命令?这不是单单一块兵符能抑制住的。”
“你信不信我今日押他进了牢房,明日绿营就兵变了。”
阿克占一时愣住,只觉占了中原后,仗就越来越不好打了,以前是朝前捅刀子,现在连自己人都得防着。
和度暼了一眼近处的茶楼,又自言自语道:“人还是太少了啊……”
“贝勒爷说什么?”
“没什么,注意这桩案子吧…这些细作越来越胆大了,先杀钦差,后杀参将……”
“是啊,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
和度拿出了袖里那两截断掉的刀片。
“凶手有两个人,一匹蜀锦,两把裁刀…这样就敢来杀人…哈,当我们是纸糊的,真以为找不到他?”
阿克占这回终于被点透,拱手道:“那匹蜀锦必是来自城中,说明他们去过布匹店,奴才可寻过去……”
“这线索也可能是他们故意留下的…总之交给徐正去磨吧,事情的重心已经不在这了,跟我回王府禀报阿玛吧……”
“是。”
说着,和度打了哈欠,脸上慵懒如常,继续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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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和度所料,徐正随方仁离开了那座小院子,一连问了很多家布店。
他也从一开始的惊恐变成了跋扈,毕竟人都死了,自己跟着大贝勒爷,这些细作还能翻了天把他杀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