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
叶修瞥了眼他爹眼下的青黑,再想到昨夜狱卒送进来的蜡烛。
难怪昨晚他睡梦中总觉得有烛火在晃,原来是他爹熬夜在看话本。
父子俩还没走出几步,县令就着急地叫住了。
“等等!本官答应你!”
叶修揣着手转身,榻上的县令焦躁地抠着手指,受病症影响,俨然是草木皆兵。
县令粗喘了下,“神药本官可以直接发,但你要先治好本官,才能贴出告示,如果治不好,那你们父子就还要再加一条欺瞒朝廷命官的罪名!”
“没问题。”叶修笑了,“至于另外两个要求,等我想到了再说。”
县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叶修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榻上给县令搭脉。
他的搭脉是后来才学的,打眼一瞧就有种生疏不靠谱的感觉。
一旁的县丞和县令看着都心如死灰了。
叶暇这个年纪,还有这生疏的把脉,怎样看都像医馆里的学徒。
叶修半阖着眼,号了半天脉才将县令的手松开。
“是不是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坐立不安?”
县令点头。
“是不是觉得兴奋又无处发泄?”
心如死灰的县令精神一振,“没错,就是这样!”
叶修又问:“是不是特别怕水,看见一点水就恐慌。”
“都,都中了!”县令一把拉住了叶修的手腕,希冀地问:“叶大夫,本官这病,你是不是有办法治?”
“只要叶大夫能治好本官,荣华富贵,本官都能给你!”
方才还是满脸愠怒地喊叶暇,这会已经是一口一个叶大夫。
叶修暗道,这县令也算是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