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霄的酒不同,他手中的酒看起来十分澄澈,随着他摇晃酒杯,杯中冰块碰撞的声音也十分好听。
袁霄愣愣的:“法学。”
“哦!我们冉叔正好就是开律所的。”其中一位粉色吊带的姑娘举起手说。
开律所?在北京?袁霄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左手手腕上的那枚银色的机械表,似乎很眼熟。
......等等,这不是侯绍之前在朋友圈秀过的一款手表是同样的logo,我记得是叫积家?不过侯绍的那只表很素,应该是基础款,但这个被称作“冉叔”的男人手上的这只表不论是细节精致度还是表带皮革的光泽......少说得五十万起步了。
袁霄肃然起敬。
原来男人是律政界的前辈,刚才自己的举动真是太冒昧了!
“毕业这半年里找到工作了吗?”大概是嗓子被酒润过,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醇厚。
“今年年初等考研成绩的那几个月在一家律所实习过。”袁霄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坦诚道,“不过后来没考上,也就停了律所实习的工作,在家里准备二战。”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微微侧着头,望向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袁霄。”
“元宵?”男人眼中的趣意更浓了,“真是有趣的名字。我叫冉山岱,很高兴认识你,袁霄。”
冉山岱看着青年俊逸的面庞,在酒精发酵的作用下,潜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
打从刚才他转身看见青年的第一眼起,他的眼睛就挪不动道了。尤其是看着他走向自己的时候,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有力的臂膀和即使是在廉价西装下也能微微鼓起的胸膛,这些无一不让他心动。
如果袁霄这辈子最可悲的事他的身世背景,那上天给他的补偿就一定包括但不限于“美貌”这一项。
而正主本人却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劲。
袁霄受宠若惊地伸出手,回握冉山岱,用力地晃了一下,“前辈太客气了!”
“......”
“‘前辈’这个称呼太职业了,这是酒吧,你跟她们一起喊我冉叔就行了。”冉山岱的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自嘲。
“怎么能叫叔呢?”袁霄觉得不妥,“您看着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叫叔把您叫老了,我还是叫您‘前辈’吧。”
袁霄深有自知之明。纵使刚才两人的对话中冉山岱并未表现出任何令人不适的优越感,但两人的的阶层之间还是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冉山岱干脆地问:“你今年多大?”
袁霄干脆地答:“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