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问，很有技巧。
并没有去问，凤灵儿到底有没有怀孕，因为他只想看看，他到底比别人差不差。
只是，黑鳞能够问出这样的话，胸腔中已经压抑了滔天怒火，与他平常的谈笑纨绔，截然不同。
其实，在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时间，黑鳞其实是不相信的，而他还觉得是两个丫鬟造谣，当场斩杀。
但随后，黑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三番两次向凤灵儿示爱，结果都是冷面拒绝，哪怕是现在强行将凤灵儿关闭在房中，并且不问她的想法，直接举行婚宴，凤灵儿都没有半点动容。
正常点来说。
就算凤灵儿不愿意跟他，到了现在，也应该有强烈的抗拒、反应。
可直到这一刻，凤灵儿表现的仍然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似得。
黑鳞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淡定的女子，淡定的令人有点费解。
可正因为如此，黑鳞才觉得，一定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有一些让他们能够如此从容的筹码。
所以，黑鳞心中大概已知，这件事结果，十有八九是他不想看到的那个方向。
只是现在，他并没有直接戳破，实则是心里无法释然，非常犹豫。
在他眼中，凤灵儿就像是天上的仙女，让他茶不思饭不想夜不寐，对他之前娶下的几十个女人都再无半点兴趣。
他真的无法一下就这么杀掉凤灵儿。
他无法抗拒凤灵儿风姿卓绝的美。
哪怕是骗自己！
他都不想短暂结束掉这个梦！
而现在，他只想迫切的证明，他比别人要更加优秀，普天之下，只有他能配得上凤灵儿。
至于凤灵儿有没有怀孕，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他眼中，就算凤灵儿还有个前任，只要他一句话，足以让任何女人，都投怀送抱。
凤灵儿看着黑鳞，忽而淡然一笑：“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黑鳞的瞳孔，顿时一缩。
他不是傻子，他听的出来，凤灵儿口中的态度，他猜的到即将要问询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就像是一根针，会将所有一切都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