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抬眸,眸光幽静看着司行霈。
司行霈道:“你可要搞清楚了,程大小姐,金家给你们兄妹吃喝,为你们找人,而且供你们容身。
离开了金家,你们有钱置办房舍吗?你们能拿得出生活费吗?还有,你们能有人脉去寻找你母亲吗?”
程渝被说得面红耳赤。
隔壁厢房的程艋也起床了。
瞧见这一幕,程艋微愣,继续打量起顾轻舟来。
他见过顾轻舟的,也清楚这是司行霈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
如今再见到,果然别有风情,是程渝比不了的。
只是……
程艋再看了眼司行霈。
和程渝的笃定不同,程艋早就怀疑司行霈已经不受催眠术的控制——有好几次,程渝想要跟司行霈亲近,立马被司行霈拒绝。
受到了催眠术影响的人,不是这样的。
如今一瞧,果然如此。
“大哥,你也来劝劝他。”程渝拉了程艋的袖子,“金家是我不想住了。”
程艋没有去火车上,昨晚才知道那些事。
他对司行霈道:“司行霈,你偷走程家的飞机,值多少钱、多少房舍和人脉?”
“那是我偷的,不是跟程家赊账的。什么叫偷?无本而入才叫偷。我何时欠了你们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觉得,司行霈能把程艋给气死。
果然,程艋被他这席无耻的话,梗得面红耳赤,像被卡住了喉咙的公鸡。
顾轻舟看不过去,拆司行霈的台:“程小姐,程少爷,假如司师座不想帮你们,他根本就不会来太原府的。”
司行霈笑起来:“瞧见没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程渝和程艋听了顾轻舟的话,心中回味过来,知晓司行霈是嘴上不饶人,放下心来。如今听了这话,都忍俊不禁。
“程少爷,你们搬家的事得后放,我们要走了,人命关天。”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