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账?”
“你上次和其他男人睡,此事不用说道说道?”司行霈阴测测的问。
顾轻舟顿时就明白他说谁了。
上次,张辛眉夜里怕下雨,躲到了顾轻舟的房间里。
“……他只是个孩子!”顾轻舟道。
“都十岁了,好意思自称只是个孩子?”司行霈十分的不悦,“我十岁都上战场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枪高!”
顾轻舟哑口无言。
她沉默了下,道:“我……我下次注意。”
司行霈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难得啊顾轻舟,你居然会认错?”
顾轻舟抿唇。
司行霈一旦知道错了,再怎么大的事都能割舍,顾轻舟又为何不能?
“……说句想我了,我喜欢听。”司行霈的声音低醇,带着哄诱般,“轻舟?”
顾轻舟一瞬间舌头发木。
她不明白,这种话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顾轻舟不会说。
她和司行霈不同,她的感情更加内敛,表达也更加含蓄。然而,她的感情同样坚贞而深邃。
“你明明知道的,还明知故问。”顾轻舟板起脸孔,“不要得寸进尺。”
司行霈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很感叹:“轻舟,你有时候老气横秋的。”
“因为我是旧时代的人。我们旧时代的人,受传统的教育,华夏的传统就是羞涩而内敛,只有喝过洋墨水的人,才天天把想和爱挂在嘴边。”顾轻舟道。
司行霈气结。
“让你在圣玛利亚读了一年多的书,全部白读了吗?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没喝过洋墨水?”司行霈恨不能打她几下,可惜天高路远够不着的。
“不一样的。”顾轻舟坚持道,“哪怕圣玛利亚是美国人办的,也汉化了,而且没有离开华夏,文化和风俗没改变,就不算喝过洋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