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将来好奇了,还没有到十八岁,我想去看她可以吗?”颜恺又问。

    徐歧贞道:“当然可以,这是你应得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也可以偷偷摸摸的去,都是你的权力。”

    颜恺就笑起来。

    “妈咪,你会不高兴吗?”颜恺又问。

    徐歧贞道:“我打个比方,你和棋棋对我而言,是一样重要,你会因为我疼爱棋棋不高兴吗?所以说,如果你把另一个女人看得和我一样重要,我不会不高兴,这是正常的,我们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有一个重要的人。”

    颜恺就彻底放下心了。

    这件事,没有在他心里形成禁忌。只有不准问、不准说的事,才是禁忌,才会引得男孩子不停的深究。

    当这件事可以说、可以讨论,它就摊在了日光下,变得像吃饭穿衣一样平常。

    为此,颜老特意夸奖了徐歧贞。

    “你做得很好,比我们都做得好。”颜老道,“有些东西,说开了就那么回事,压根儿不会成为家庭的毒瘤。”

    徐歧贞笑笑。

    她也道:“爸,我听说您为了我,亲自去驱逐了山本静,谢谢您。”

    “你嫁到了颜家,就是我颜家的人。”颜老道,“你叫我爸爸的时间,要比叫你亲爹的时间长,我不维护你,谁维护你?”

    徐歧贞眼眶陡然一热。

    她后知后觉的想,自己选择嫁给颜子清,真是走了一条正确的路。

    这点小事,没有影响颜恺网球比赛的进度,他一直赢,赢到了总决赛。

    决赛那天,天气仍是很炎热,徐歧贞亲自煮了酸梅汤,加了点盐,自己带到了网球比赛现场去了。

    颜子清和颜老已经坐定,颜棋想要去洗手间。

    徐歧贞就把伞递给了颜子清:“我带棋棋去。”

    颜子清点点头。

    待她们出来时,徐歧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手里拿着相机,选了一个裁判席位角落的位置,把相机对准了网球场。

    徐歧贞把颜棋送回了颜子清和颜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