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判定,电话那头颜五少的悲切。

    不成想,司琼枝却听到了一个喜悦的声音:“琼枝,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给我们引荐了一位名医!我姆妈吃了顾小姐的药,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吐血。”

    司琼枝细长的指甲一顿,差点被桌面的坚硬折断。

    没吐?

    她压抑着内心的狐疑和震惊,声音故作喜悦:“太好了,婶母有救了!”

    同时,她又迫不及待问,“昨日不是还吐了么,是怎么回事啊?”

    颜五少道:“昨日是吐了,请了顾小姐复诊。顾小姐很有把握的说,那是最后的残血,吐完就没事了。”

    司琼枝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握紧了电话,粉润的指尖褪了颜色!

    没有吐?

    顾轻舟的药起效了?

    司琼枝唇色微白:难道我们又一次替顾轻舟做了嫁衣吗?

    这太可恨了!

    而且,这是为什么?西医的手术治坏了颜太太,顾轻舟的药为什么有用?

    “她到底是怎么蒙对的?”司琼枝想不通,“她不可能有医术的!”

    司琼枝实在无法忍受,她去了趟颜家。

    颜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守在颜太太的屋子里,等待着颜太太的好转,或者继续恶化。

    女佣领着司琼枝往里走,颜家的庭院静悄悄的,细风吹过树梢,虬枝没有叶子的点缀,在料峭春寒中瑟瑟发抖。

    司琼枝也感觉冷,拉紧了风氅,她身段越发玲珑,随着女佣去颜太太的院子。

    她走得很急促。

    远远的,听到一位中年人在骂。

    这位中年人,就是颜总参谋从南京请过来的神医,人称徐一针,针灸很厉害。

    “……实症的病,你们用虚症的药,就好比起火了,你们居然还添油,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你们真是盼着太太死!”徐一针大骂。

    司琼枝听了,忍不住有点小兴奋:还是出意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