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楣静静听着,黛眉不知不觉地蹙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那个店家,他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近两个月了,隔三差五深夜会有人突然敲门,不能开门,否则就会被那些东西缠身索命。”
路萧问,“难道你们没人见过那些东西长什么样?”
店主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他们…都是这里的住民。”
他有些惊讶,“什么?”
“大概两个月前的晚上我出去解手,却碰见了这一生没法忘掉的事。”
那天店主被尿憋醒,披着个大褂子就出来一撒快乐,刚要提上裤子,却听见对面巷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懒得过去,盯着看了半天,那身影好像是对面喜欢穿白衣的张寡妇。
“深更半夜的,不带孩子跪那干嘛?”他疑惑地揉揉眼,再定睛一看,脑子轰地清醒了,被眼前画面吓得手脚冰冷。
原来那寡妇不是跪着的,她整个身体向后翻,头一抖一抖的,快折到了脚跟,两只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跪着。
更令人发指的是,她肚子前竟还有一只长手,那长手不停地抖动,向地上那个婴儿飞速掏去,发出大口朵颐,吞咽不止的声音。
店主被吓得抖如筛子,连滚带爬关上了门,那怪物好像察觉到了这动静,一下子缩回到寡妇的肚子里,那寡妇的身体慢慢折回到正常人的身形,缓缓走向这家客栈。
店主满头冷汗地听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咚——咚咚——”
他妻子从楼上下来,看他那模样,一脸疑惑,他抖着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那敲门声才消失。
路萧皱眉,“那个寡妇不是人?”
“我原本也这么以为……直到第二天发现那寡妇上吊了……”
她抱着那个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婴孩,脸上挂着两行血泪,吊死在了家里,县里的人却没有在她身上看见店主说的那第三只手。
直到几天后,一个老母亲身上被咬得全是窟窿,咽气在床。她儿子起来后却发现自己满嘴的血渣,县里人终于开始相信——县里闹鬼了。
“驻阳离武峰派很近,你们怎么不去求助?”
“我们以为!以为…这场灾难很快就会过去,大家都祈祷着这件事这是偶然发生。可是原来只是十天来一次,后来五天来一次……”
“?我问,你们为什么不去武峰求助啊?”
店主摇摇头,“我们已经找到解决的法子了。”